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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路上——永惺长老传(一)
2012-04-16 15:10 永惺 

第一章  寒夜里,点亮了一盏佛灯

童年弃俗

    1937年3月,丁丑年的观音诞前几天。中国东北大草原莽莽苍苍,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,风寒澈骨。寒冬夜里,在距离万里长城东北方约一百公里处的关外,今辽宁省喀喇沁左旗,蒙古族自治县大城子镇,城北二十里的兴隆庄,海岱营子村中一户农家,勤劳的主妇一夜未睡,她摄手摄足地为天亮既要出远门而去的小儿子克勤打点着行装。多日来的张罗,总算也凑合了些冬、夏的衣物。一想到儿子此行,是投到远亲——增福寺出家僧人常修老和尚门下为僧,心里既感宽怀,但同样也感难舍,盈于睫间的泪水,潸然而下。
    这位刘家的主妇,是家中的轴心人物,姓李。她不但勤劳聪慧,而且生性豪爽,由于家中有些自耕的田地,加上丈夫刘德又是巧手的工匠,无论修房又或是木建,在附件一带都略有名气,因此家境还算宽裕。只是东北地区,军阀纷争,加上自1932年起被日本军国主义强强权进占以后,生活就一直令人感到恐惧。
    一个多月以前,常修老和尚到家中来叙旧,见到排行第五的小儿子克勤,虽然年仅十二岁,但与母亲一样长得脸相饱满,样貌敦厚,双目炯炯有神。他说话不多,对着这位一向少于往来的远亲老和尚,只是笑着不语。常修老和尚摸摸他的头说:“这孩子可僧材啊,跟我出家好吗?”。克勤看父母亲面带微笑,不置可否。老和尚是自己的亲戚,他既慈祥又亲切。而佛化家庭给他的教育使他感到出家人会受到人们的尊敬,此外他脑海中也浮现了庄严佛殿的暮鼓晨钟、清静祥和的景致,因此便欣喜的说:“好啊!”。
    孩子是这么欢快地回应,可这是对如来事业的承诺啊!决不能轻率地处理。这对朴实无华的信佛夫妇,和村中众多的乡亲一样,督信佛法。这里附近一带,虽是穷乡僻壤,但由于多得大众的护持和捐献,因此寺庙林立,而且大都修筑得堂皇富丽,占地宽广,寺中僧侣众多。村中老人不但组织了“念佛会”,而且每月还轮流请僧人在家中领众念佛。因此,大家对佛教和僧人,都很是尊重。再者,他们也感到这也不失是给孩子一条出路。时局不安,“九一八”事变以后,日本军国主义者用武力将东北变成侵华的基地,老百姓的生活一日比一日艰辛,东北已是一个流离动荡的地方,可说是漫天风雨待黎明。不少人已扶老将雏,往关内逃亡。佛门相对于当时的乱世,不失是清静之处,生活也算无尤。此外,克勤之上有两位兄长和两位姐姐,下也有一位弟弟,将这个送进佛门,让他上求佛道,不失是件好事。经过一番商议,择定农历二月十九日观音诞为克勤进寺剃度之日。
    大后天就是观音诞了,由海岱营子村到增福寺去,要走上一整天。天一亮,丈夫和长子,就会领着克勤上路。看样子,天也快亮了,她也依稀听见睡房有人起来的声音,是让自己快要出家的孩子,来到佛前上香和正式辞别堂上祖先的时候了。这位一向以来处事果断明快的母亲,收拾好克勤的行装以后,庄重的走到家中佛龛的供桌前,拿起发髻上的银簪,挑起佛前得油灯芯,屋里一下子就明亮起来。也就在此际刚起床并站在门外的克勤,他透过母亲的背后身影,看到佛前的明灯,有如光环似的透亮了一屋。他一步一步走到供桌前,自觉地合什下跪。虽然此际的克勤,并不知道出家的完全含义,但他起码确信,自此,他会离开这个家,离开父母,由家中的佛化教养环境转到寺庙的殿堂中去!
    这盏佛前明灯,照亮了这位小男孩的菩提前路,自此以后的六十多年间,他道心坚定的弘法不断,为释迦遗教尽心尽力。这个当日出家的小男孩,就是日后弘法香江的佛门龙象——永惺法师。

来自父母的影响

    永惺出生于1926年的农历三月十四日,这年头虽然是时局不安,但他童年在家乡的生活是欢愉的。
    由于他生性纯和,敬老慈幼,因此得到父母的疼爱,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对他也很照拂。为了生计,父亲总是早出晚归,家里的一切就由母亲独力担当。这位贤良的农村妇女既督导两个大儿子在田里耕作,自己也为一家十口人的生活而忙个不停。据永惺自己的忆述,母亲做事,利索勤快,忙而不乱。每次从东房到西厅,她总不会空着手就走,一定先想想那边缺什么要捎过去,甚至她早就把该拿的东西堆放一旁,到时就一并处理。因此,家中里里外外的事务虽多,但一切井井有条,一家人的生活因而特别融洽和谐。少年的永惺,从母亲身上,感受到为人处事,不但要勤快,而且做事得时候还得用心用脑去计划思考。母亲的处事风格,对于他日后成为出色的寺院管理者有直接的影响和启发作用。
    永惺虽然比较少于父亲沟通,但他却遗传了父亲正直和倔强的性格,而父亲出色的工艺手作,对他有耳濡目染的作用。每次父亲在屋前或院子里干活时,无论是木工或水泥活儿,永惺都爱在一旁看着,虽说也有嬉戏玩闹的份儿,但他却从中学到不少技能和诀窍。一次,他用父亲做工剩下的木料,偷偷地拿了工具在一旁拼凑了半天,竟让他制作成一个小木头车来,而且这小木头车被风一吹就能走动,旁边的人见了,都夸这小孩聪敏不凡。永惺的这些天份与巧思,使他在后来进行修庙建寺的工程监导时,常常使得工匠们不得不认真谨慎地操作,否则,这位法师会脱下长袍,卷起衣袖,拿起量尺和或锯子、锤子什么的,当着工匠的面前示范自己的制作要求。

复杂的宗教氛围

   
    中国的佛教进展到二十世纪前后,情况是复杂的。因为明清以来,佛教的遗风影响所及,僧尼的职事更多趋向于应民间要求赶经忏、做道场,超生渡死。而在东北地区,特别是永惺的家乡一带,由于地处与内蒙(当时称热河)接壤,蒙汉民族杂居。这里自十三世纪起,密教由西藏转到蒙古王朝,至清代末年,中土大乘显教兴起,并融入传统中国的多种崇祀,使之得以广泛流传。在种种因素的结合下,永惺剃度出家的增福寺,既非禅宗丛林,亦非律宗道场,而是以经忏佛事为主的寺院门庭,也因此荒废了诵经说法和修行的本分事。
    经过几十年的战乱与人祸,增福寺如今已荡然无存了。乡情浓烈的永惺,在二十世纪八十、九十年代多次回乡省亲和参访寺院,希望重访当年他剃度出家的地方,可已是令他遗憾。回想昔日的增福寺,那是一处令永惺既感新鲜,但又惶惑不解的地方。增福寺,位处凌源县城、海岱营子村附近一带乡民赶集趁墟的集市但中。遇有诞期节庆,寺前总有庙会,这时候四面八方的农民,都带着鸡、鹅、猪、牛,又或是谷、豆、麦之类的农产品在集上交换出售。人们熙来攘往,好不热闹。寺里除了供奉如来佛以外,已有密宗的诸圣,此外还供奉了多位民间神祗,诸如王母娘娘、鲁班先师甚至财神等等都一应俱全。因此,进寺烧香者也是闹哄哄的。
    这所佛寺幅员辽阔,占地数十亩。四种总共住六个人,常修和尚是该寺的监院,主持是大师叔常普,他有三位徒弟,分别是师兄演尘,二师兄演增、三师兄演真。此外,还有二师叔常慧。克勤来到增福寺正式剃度,依止常修老和尚出家为杀弥,自此他就以释演霖为法名(“永惺”这法名,是他日后南下至上海时再起的,此是后话,但这里还是沿用“永惺”为法名叙述。)。日常除跟随老和尚学习经忏法器,一会接触到一些佛门基础知识与中国古典文化的教育。
    虽说增福寺只是间以经忏佛事为主的寺院门厅,但对老实而勤奋的小沙弥永惺来说,已是个很不错的佛门先修福地。因为老和尚对他爱护有加,悉心指导他一板一眼地跟着诵经念佛;对寺里的钟、鼓、罄、木鱼等等法器的敲击和执持,更是手把手地作指引。经过几年的磨炼,举凡唱诵念打,永惺都能板眼如法,甚至可说是独当一面的高手了。
    到几十年后的今天,由于当年老和尚的教导有方,在香港佛教界中,永惺的梵呗功力,即所谓经文唱诵,是相当负盛名的。举凡水陆、焰口、四祝筵、八大赞、六句赞……他都能在法堂上起极为摄众并令人闻声悟道、尘劳顿息的作用。笔者就曾先后多次听过香港的佛教徒对他有交口的赞誉(永惺自己的弟子的赞誉不算在内),说他的梵音清静平直而又深远圆融。我就此事请教法师诵经穷门所在,法师淡淡然地说:“没什么,我只是处事认真,诵经更是如此。我并不认为大家一起唱诵,就可以拉扯的含混,我都总是定下心神,放开胸膛,气运丹田,一字一眼,老老实实的唱诵就是了。”

    为求佛理,悄然出走

    话说回来,永惺虽得到常修老和尚的器重,但经过三数年时日,年事渐长,他反覆地自问“出家所谓何事?”如今自己随身在佛寺,头上的三千烦恼丝早已削下,但三年多来,每天都是外出赶经忏,为乡民做法事。这犹如一份稳定的、收入丰厚的职业,生活固然无忧,但寺里的主持和几位师叔,一如俗家人那样,经常在寺前的市集经营货物买卖。大师兄更是提着雀笼,与纨绔子弟无异的招摇过市。这一切一切,都与永惺心目中的出家人生活截然不同,渐渐的,这个小沙弥感到迷惘和不安,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失望了。
    事实上,当时佛门中的这种“随俗”(非还俗)的现象相当普遍,这一方面既与佛教的衰颓有关,但与社会经济,尤其是农村经济逐步走向破产,更有莫大的关连。据民国时期的资料统计,西藏地区不算在内,全国有僧尼七十万,而百分之九十以上为贫苦农民,其中不少是因贫困、战乱、天灾人祸等原因,走投无路,遁入佛门的。据印光法师说,当时僧尼不认字的占百分之八十以上。因此,作为主持佛法主体的僧尼队伍,素质一定不高。但也是由于整个社会在政治、经济方面的困顿,老百姓陷于沉沦之中,这些苦海挣扎呻吟的心灵,亟待宗教的慰藉——社会的苦难,成了二十世纪初佛教复兴的重要契机。
    佛教的复兴,也自有本身的优势。一是佛教教义宏深,法门众多,能满足多种信仰,适合现代人需要。再者因早已融入了中国的民族文化,加上当时宗教风未坠,各宗各派,传续有人,不乏高僧、大居士,在社会的商界、政界、学术界中,亦有不少文化素质和社会地位甚高的佛教徒。这些大德,就成了佛教遇缘复兴的基础。
    革故鼎新,是当时佛教应机重镇的重要策略,代表人物和领袖是太虚大师。太虚的改革理谕,是以其救世之志,从俯瞰世界潮流、纵观佛教的过去、现在及未来的高度提出的,他呼吁对教理、教制、教产作全面的改革。太虚的佛教革命思想,得到佛教界很多人士的支持。在这样的氛围影响下,一些自觉于振兴佛教的寺庙,开始响应实行改革。
    永惺虽身囿一所只赶经忏,不重修行的寺庙,但由于他出家前就受佛法熏陶而起信,虽未至道心坚定,但总不认同眼前的所见。加上他原本就受过私塾的童蒙教育,在增福寺中所接触到的基础佛学更加强了他进一步上求佛法的意欲。
    正当他萌生了想云游万里,深入经藏,受戒参访之心时,却从远方来到寺中拜佛的善信口中,得知距离凌源县东北七十华里的大城子(今内蒙古自治区内)里清安寺,原来是所子孙庙,最近已实行改革,成为十方丛林。这个消息引起了永惺的极大震撼。他一再思量,若留恋增福寺,终其一生,都只会一如常修老和尚一样,当个穷乡寺庙的经忏和尚。这与自己的意愿差距太远,也太没意思了!
    经过再三考量,他决意离开了。但要是直接与老和尚说明原委,恐怕那是不成的了。一念及此,永惺悄悄的与关系最好的三位师兄演真商量,寻了个机会,两人在一个清晨,悄然离寺出走。两位年青沙弥,直奔大城子清安寺而来。
    由于曾一起为附近县城合办法会的缘故,永惺和演真与清安寺的主持是早已熟悉的。听了两位小沙弥投奔而来的原委,主持更感到自己改革寺院的决心必须更坚定,同时也为佛门有这样自觉追求佛法的后来者感到欣喜。当下即答允让两人留下。可是住下没几天,增福寺的常普师叔便派遣年长的师兄演增,来传达常修老和尚的命令,要他们回寺去。在师兄的苦心劝之下,与永惺同行而来的演真,由于当初的“出走”,也许只是好奇和随意出门走走的闹着玩,并不如永惺那样,是有目的而来,既然如今师傅有命,那回去便是了在!只是永惺此际,虽然在清安寺不过住了数天,但他深深感到,每天随众上殿、过堂,进行日常的功课,晚上还有念佛会和听老和尚开示,生活过得充实又有规律。寺中的森严戒律,他非但不以为苦,反觉寺清规有利自己的思维和上进。他感到有平生未觉的祥和安乐。因此,他对演增师兄委婉地道:“请替我回去告诉师傅,很感谢他多年的引领。我还是想留下学佛,将来我一定回去他老人家身边的。”
    劝说无效,演增只得带着演真回增福寺去了。自此以后,永惺专心致意的留下。清安寺住有十一位出家人,永惺在寺中为二位高僧作侍者。说起来,这也是这一位小沙弥的福气,这两位高僧中,觉一老和尚七十多岁了,不但能将开示,字字珠玑,而且更写得一手好字。另外,性海老和尚已八十开外,曾当过前清的御林军,他武功高强,身体健壮。两位高僧,一文一武,永惺在随之修习佛理之余,还跟着练字学武,更感生活过得充实和有意义。
    一位执着追求佛理的少年,终于找到菩提路的起点。自此,他勇猛精进,从未畏难地在此路上坚韧的一直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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